庆“八一”,聆听温岭离休干部们的烽火青春
发布时间:2022-07-29 来源:省委老干部局(省关工委)
今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5周年,在“八一”建军节到来之际,让我们满怀深切敬意,共同聆听温岭离休干部的革命故事,一起追忆走过的光辉历程和军旅生涯的峥嵘岁月。
陈日初,1931年9月出生,温岭市松门镇人,1949年8月入伍,1953年8月入党,1991年11月在温岭县委宣传部离休。
我还记得1950年8月的一场战斗,当时我军驻扎松门,淋川乡人民政府接到一乌沙农民报告,说昨夜有土匪偷渡上岸,向群众要钱要粮,现在还住在下炮台西边的一幢民房里。我们对此情报进行查询后,立即组织民兵20多人,向乌沙进发。到了下炮台附近时,报告人怕暴露了自己身份后要挨报复,向我们指点了土匪住宿的房子,就离开了。民兵们立即包围了那幢房子,然后访问周围群众,群众都说不知有此情况。我们正商议如何进一步追查时,一位民兵发现另一幢房子有个人正慌乱地向南边海岸跑去。我们连声喊:‘站住!站住!’那个人越跑越快然后驾上一只小船逃离了。返回时,我们发现路边稻田中有一人在‘推田’。时正下午二点,烈日当空,而他却光着头,并且只在田中央推来推去。我们觉得此人行动可疑,就立即对他盘问。他做贼心虚,答非所问,终于露了马脚。经教育审问,他承认自己是被抓去当土匪的,昨夜和他一起上来的还有4个土匪,他们共带有5支枪。
原来是我们围错了房子时,那个土匪大队长一发觉,拔脚就逃,他也跟着逃跑。眼看民兵追来,来不及了,见田里农民已回家吃饭,就下到水稻田里冒充农民推田,企图掩人耳目,伺机逃离。据这个土匪交代,我们就把窝藏土匪的那幢房子包围起来,捉住了3个土匪,收缴了5支枪,当晚就把4个土匪送交驻军的军法机关处理。
王全才,1929年11月出生,河北省张家口市蔚县人,1948年4月入党,1981年4月在温岭县化机厂离休。参加过解放石家庄、解放张家口、解放徐水县、解放仓头市和京津等战役。
我15岁就参军了,第二天就身背两颗手榴弹跟随队员在北岭同日军交火,后在游击队的配合下,成功击败日军。游击队长看中了我,便留下我做通信员,不久,支队长也看中了我,让我跟在他身边牵马送信。那是1945年3月的一天下午,得到群众报告,阳原县伪军骑兵连80多人由两名鬼子军官率领,准备第二天抢运粮食。当天夜里,副支队长江文率领三个分队160多名战士悄悄地前往伪军骑兵连所驻村。他们观察好地形,当即由一、二分队包围东、西两个大院,三分队往树林负责收缴马匹、辎重。我和队友们发起攻击时,先干掉伪军哨兵,趁伪军午睡,迅速潜入院内。一阵猛打后,在“缴枪不杀”的喊声中,除当场击毙鬼子军官1名、伪军多名以及击伤的部分伪军外,其余伪军纷纷跪地举手投降了。
白兴才,1931年8月出生,山西省宁武县东庄人,1947年1月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。在解放战争中参加了解放山西太原、陕西、甘肃的战役,大小战斗几十次。
1940年8月20日,当时我只有11岁,就已参加了民兵。那时,贺龙领导的八路军120师在晋绥抗战,动员民兵组织到同太线破坏日本鬼子的铁道。日本鬼子无恶不作,我虽年幼,却早就对日本鬼子充满了仇恨。我要讲述的是1947年山西忻州县上社村的一场战斗。7月的一天夜里,59团得知国民党39师约一个营出城抢粮,立即出兵到达预定地点埋伏在高梁地里。露水打湿了衣服,战士们蜷缩在地里一动不动。天刚发亮,敌人进入了我军埋伏圈。一时间,轻重机枪、手榴弹、掷弹筒向敌人一齐招呼,打得敌人晕头转向。随后,战士们像离弦的箭,冲向敌人。我所在的七班冲在前面,我的嘴里大喊着‘冲啊,杀啊!’把仅有的7发子弹射向敌人,撂倒了好几个,一直往前冲,直到把敌人赶回城里。打扫战场,俘虏国民党兵30多人,消灭20多人。战后评比,我立了战功,被提拔为副班长。
施立明,1931年8月出生,简师肄业,玉环县城关镇人,1949年5月在玉环楚门筠岗入伍,1949年2月入党,1989年7月在温岭县商业局离休。
我出生于贫困家庭,读到16岁我就辍学了。几经周折,我在国民党玉环县一个邮局里当了一名小小信差。当时的信差苦啊,每天收发信件、报纸,刮凤下雨不间断,各种杂务事也要干。但是就在每天枯燥而单调的工作中,我认识了之后影响一生的人——朱仁禺。朱仁禺常常告诉我一些革命道理,并鼓励我进步。我开始意识到,这个外表普通的朱仁禺可能就是被国民党抓住要杀头的共产党人。我心中的热情渐渐被点燃了,开始迈出革命第一步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每天都把所有信件翻一遍,藏起朱仁禺的信件,帮他躲过上级的检查。
那年秋天,地下党员陈伊言联系上了我,他表面上是国民党县政府建科的办事人员,实际上是玉环港南地下党打入敌人内部搞情报工作的负责人。陈伊言给我讲了解放战争形势的发展,讲了搜集敌人军事情报的重要意义,并正式给我布置了任务。我一方面防着自己的上级——国民党警官潘鸿令,一方面帮陈伊言传递信件,偷偷查看国民党军事机关的来往信件。那时潘鸿令就住在邮局附近,每次去偷看信件,我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,就怕被随时可能来邮局的潘鸿令抓到。在此期间,我先后获取了《国民党海陆空军旗谱联络图》和国民党上级军事机关半个月期间的戒严口令,这些文件都为玉环的革命行动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胡凤九,1932年9月出生,是山东惠民县人。16岁时加入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。参加过渡江战役。他跟着部队打过长江,打进南京,一直打到了上海的崇明岛,并在那里加入了共产党。
那时候,志愿军刚刚发动二次战役。二十军奉命去接三十九军的防,与美军王牌师——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相遇。在长津湖之战中,二十军给美国陆战一师沉重打击。在我的记忆里,二次战役不算很凶险,却打得极为艰苦。主要是那会儿的后勤还没跟上。我们北上的时候,上海还是夏天,大家身上家的全是夏天的军装。零下40度的环境里,战土们就趴在雪地上打仗,冻得全身发抖,却还要吃雪团来解渴。跟美军陆战一师作战中牺牲的同志,很多不是被打死的,而是冻死的。
打完二次战役,二十军奉命休整,5个月后又投入五次战役之中。五次战役分两个阶段。在第一阶段中,我奉命去抓俘虏。我们出动了一个加强班,总共 18个人,扛了了一挺轻机枪,到韩军营地的外面设伏。幸运的是,他们只等了3个小时,就看到敌人出来了。队长一声令下,—名战士操纵机关枪,对后面的一个营进行压制,其他人则对前面的一个排进行射击。“韩国兵的特点是一打就跑。后面那个营也不知道我们一共埋伏了多少人,一看我们有机枪,就全散掉了。我们把前面那个排打散,活捉了5个人。10分钟左右的时间,胡凤九和他的战友以18个人的兵力压制对方几百人,打死了十几个,活捉了5个。